程浪解釋了“英雄救美”的經過。
徐翹在旁邊不好意思地摸鼻子。
直接說是被什麼割傷的不就好了,叭叭叭地講這麼詳細,敘述得跟言情小說似的!人家愛聽你嗶嗶這麼多嗎?
宋冕點點頭,給他重新量了一次體溫,見是三十八度,問道:“您打電話給我那會兒,體溫是多少?”
“不太記得了,”程浪看徐翹一眼,“你量的,多少?”
徐翹一愣,他是金魚嗎隻有七秒記憶?
“三十八度啊。”她莫名其妙地答。
宋冕點點頭,戴上橡膠手套,打開醫用手電筒檢查他右手掌心,一邊說:“傍晚剛包扎好,現在拆開刀口容易繃,看邊緣沒有紅腫,不像感染跡象,熱度也沒有持續上升,發燒應該是失血和疼痛引起的正常現象,可以暫時不吃藥,拿退燒貼物理降溫就行。”
程浪看一眼徐翹:“聽見沒?還非讓人家大晚上過來。”
徐翹眨眨眼:“這怎麼還怪我呢?那凡事都有萬一啊。”
“是你小心過頭。”
徐翹接收到程浪這“真拿你沒辦法”的寵溺眼神,從懵懂中回過了味來。
這男人自從宋冕進門,嘴巴就變得異常活躍,而且言語間明擺著一副跟她特別親熱的樣子——程浪是不是在故意彰示主權呢?
嘿這心機boy!
人家宋冕做錯了什麼要吃你一嘴假狗糧?
宋冕看看兩人,朝程浪笑了笑:“小心點是好事,有您專車接送,我過來一趟也不麻煩。我會跟進您接下來的護理工作,您今晚早點休息,洗澡時注意別受涼,更不可以讓水沾湿紗布,夜裡體溫如果超過三十八度五,就吃一顆退燒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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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沉了倒也很難判斷體溫。”程浪說。
宋冕微微一怔,下意識看了眼徐翹,又把頭轉向他:“今晚沒人照顧您嗎?”
徐翹往旁邊一縮。
陪飯不夠還要陪睡?這怎麼趕鴨子上架呢?
程浪似有意似無意地看看徐翹:“暫時還不確定,沒事,這個我自己解決。”
宋冕拎起醫藥箱起身:“那這樣的話我先走了。”
徐翹在原地默了默,突然站起來追上去:“我送宋醫生。”
程浪眉梢揚起。
徐翹在程浪攔她之前飛快跟出去,在玄關外喊住了宋冕。
宋冕停下來:“怎麼了?”
徐翹掩著嘴湊到他耳邊,壓低聲:“他晚上真的需要人守夜?你可別幫著他唬我啊。”
“不是唬你,”宋冕低聲道,“基本上不會有大礙,但有人看著當然最好,倒也不用守夜這麼麻煩,隔三到四小時給他量一次體溫就行了。不過一般來講,他如果燒高了,自己也會醒來的。”
徐翹癟著嘴:“那自己燒醒聽起來有點慘……”
宋冕笑了笑,一抬眼,瞥見程浪站在玄關走道看著兩人,提醒她:“你快回去吧,他這會兒抵抗力下降,別讓他吹風著涼了。”
徐翹回頭看見程浪正站在迎接穿堂風的地方,哎地一聲嘆,跟宋冕揮揮手,小跑回去關上門。
不知是不是吹了風的關系,程浪的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。
而且他的表情,似乎也不是太舒爽。
“我又不跑,你跟出來做什麼?”徐翹趕著他進屋。
“不跑?”程浪看她一眼。
“對,不跑,我今晚留下來照顧你好了吧?”
程浪還沒開口應話,又被她催促著往裡走:“好了別廢話了,臉都白成牆了,叫你早點休息沒聽到嗎?趕緊洗澡去。”
“那你呢?”程浪看一眼她。
“我……我守夜啊,不睡覺洗什麼澡!”徐翹被他這曖昧的眼色看得發毛。
“要睡,你真熬上一夜,明天白天怎麼趕設計稿?還有你這衣服,又是沾著醫院裡的細菌,又是沾著血,不換哪行?”
“那我在你這兒又沒有可以換的衣服……”
“也不是沒有。”
“我可不穿你的啊!”她捂起衣襟堅決道。
“不是我的,我這裡有女裝。”
徐翹愣愣眨了眨眼:“你怎麼會有……”
程浪抬抬下巴,意指與廚房相反的方向:“那邊走廊盡頭衣帽間,都是女人衣服,你自己挑,我先上樓洗澡。”
他說完就朝電梯走去,留徐翹一個人無風自凌亂。
天殺的,難道沈蕩騙了她?
程浪要是真沒有過女人,家裡為什麼會備著女裝?而且照他意思,那一個衣帽間全都是女人衣服,這得養得起多少女人啊!
徐翹好氣又好笑,一路懵一路往走廊盡頭走。
早知道不說今晚留下來了!
哦,不過要是沒這一出,她怎麼會識破這辣雞狗男人情場浪子的真面目?
徐翹額前碎發撲簌簌炸起毛,猶如衝向捉奸現場般,一把推開衣帽間的門。
聲控燈在她推門而入的剎那亮起,下一瞬,她在滿目璀璨的包包衣服首飾裡,呆若木雞地滯在原地。
這個衣帽間怎麼這麼眼熟……
好像全是她留在西江府別墅裡的東西……
這些奢侈品不是早就被拍賣了嗎?!
第48章
徐翹在巨大的震蕩裡失去了行動力,一動不動呆站在門邊,半晌過去,才使勁眨了一下繚亂的眼,帶著那麼一絲不確定的小心翼翼,慢慢走了進去。
仿佛穿越時空,她在滿眼的流光溢彩裡,一步步走過熟悉的衣櫥、鞋架、包櫃、珠寶臺,目睹自己最鍾愛的衣物首飾全都安安靜靜擺放在原處——好像她從未失去。
她像生怕是夢似的,在這些珠光寶氣的圍繞下,閉了閉眼,再輕輕睜開。
然後她看見一個白襯衫,黑西褲的男人踩著細碎的光影向她走來。
“不是做夢。”程浪笑著站定在她面前。
徐翹抬頭看著他,漸漸恢復了思考力。
她暈暈乎乎地想起來,剛被程浪騙回國的那天,她在朋友圈看到有傳言說,她家在西江府的那套別墅以及一應奢侈品都將遭到強制拍賣。
她當時很難過,問他“朋友圈裡說的是不是真的”,可說完又覺得好丟臉,後悔了,等程浪問“什麼朋友圈”的時候,隨口答了句“北城山區這幾天可能會下大雪”。
於是話題就終止了。
她以為終止了。
徐翹捂住了嘴。
難怪,難怪程浪送她的每一件衣服,尺寸都不可思議地精準。
原來這不可思議不是他的天賦異稟,而是他為她提前預設的伏筆。
誰敢說這不是夢。
這是程浪給的,一場不用醒來的夢。
徐翹眨眨眼,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:“你這人怎麼這樣啊……”
程浪的眼睛笑了。
其實他本來沒想這麼早帶她來這裡的。
他是個富有耐心的人。對於越想要的,就越有耐心。這種耐心,不是因為他無所謂結果,而恰恰相反,是源於他的勢在必得。
因為勢在必得,他不喜歡建造一棟輕易就會坍塌的高樓。那樣的高樓表面再光鮮亮麗也沒有意義。
所以他會在起建之前先認真勘察地形,慢慢打好地基。
在他原本的計劃裡,今晚並不是向徐翹發起進攻的最佳時機。
一則他覺得徐翹對他還差點火候,二則在愛情的範疇裡,挾恩圖報,圖點小惠小利無傷大雅,圖大,卻不是長久之計。
可計劃難免出現意外。比如他沒料到,看見徐翹湊在宋冕耳邊說悄悄話的自己,會沉不住氣。
那就先卑鄙著吧。
他看著眼前的人,微微彎身,反問她:“什麼叫我這人怎麼這樣,我哪樣了?”
徐翹被兩人驟然拉近的距離慌到後撤一步,抹抹眼淚,閃躲著他的目光:“你……”
心裡有個聲音替她作答,在說“你這麼搞哪個女孩子頂得住啊”,可是嘴上又在來回掰扯打架,她結巴了會兒,強撐著底氣答:“你不早點告訴我這事,讓我的寶貝們在這裡蒙塵那麼久!”
程浪偏過頭,像喂她吃葡萄那樣,緊追著她躲避的方向,迫使她正視自己:“所以你哭,難道是因為生我的氣?”
那怎麼可能呢!
徐翹再口是心非,也不能這麼“胡說非為”吧。
她垂下眼含糊道:“我不知道!”
“那我換個問題。”程浪點點頭,“你今晚到底為什麼留下來?”
“我……你為我受傷,我當然得對你負責啊!”
“所以,”程浪面露疑惑,“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裝腔作勢,知道我在挾恩圖報,卻不拆穿我,反而變著法子順著我,難道隻是因為責任?也就是說,換作別人,比如今天為你受傷的是費老師,是高特助,你也可以這樣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步?”
那怎麼可能呢!
徐翹還是不能這麼“胡說非為”。
“你煩死了!”她煩躁地跺跺腳,背過身去,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啦!”
程浪笑了一聲,重新繞到她面前,恢復正色,做足深呼吸後,伸出左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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